蒋半城和罗韵也是满怀激动和担忧,很想和吴庸相认,又担心鉴定结果无情,一颗心揪的紧紧的,全副心思都在吴庸身上,忍受着等待的煎熬。
“咱们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说点能说的吧?那个叫思思的是我姐?”吴庸好奇的问道,童年的记忆已经全部模糊。
“那是我们收养的孩子。”蒋半城说道,这在海城不算秘密,几乎所有熟悉的人都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呃,有个姐也不错,还是说我吧,反正你们迟早要问。”吴庸讪讪的笑道:“十五年前,也就是三岁的时候,我师兄在一辆发生交通事故的小车后尾箱发现了我,当时还有四个大人,大人都死了,而我却幸存下来,师兄当时有急事,又是荒郊野岭的,只好带着我离开现场,后来交给了师父,师父只知道事发地点在海城郊区,其他一无所知,而师兄一去十来年才回来,我就跟着师父,直到十八岁后,师父让我回来找你们。”
想到自己的师父,吴庸忍不住心态起来,眼里浮现出一片潮湿,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蒋半城夫妇听着吴庸的叙述,心疼不已,很想将吴庸搂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可怜的孩子啊。
正说着,院长兴冲冲的推门进来,情绪有些激动,拿在手上的鉴定接过都在抖,所有人都看向院长,等着院长最后的裁定,一颗心都提到嗓子上来了。
“恭喜你们,孩子终于回家了。”院长激动的祝贺道。
“儿子,我的儿子。”罗韵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妈!”吴庸几乎脱口而出,着急的喊道,闪身扑了上去,托住了差点晕倒的罗韵,慢慢扶稳,放到旁边那张病床上,闪电般打开背包,摸出一个包来,包打开,里面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银针。
吴庸顾不上许多了,闪电般摸出银针,并准确的扎进了罗韵的头部,旁边蒋半城和院长看的目瞪口呆,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快的大家都有些跟不上节奏,眨眼功夫,罗韵头上已经多了十几根银针,居然悠悠醒来。
“九转流星手?孩子,你会失传的九转流星手针灸法?你学过中医?”院长终于醒悟过来,走了上前,惊讶的连声问道,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稀世之宝。
“嘘,小声点,我妈需要休息。”吴庸一点面子都不给,隐隐中也知道这个人跟自己父亲关系匪浅,否则也不会让对方知道这么辛密的事情,但事关师门绝学,吴庸可不想透露半分,找个理由推搪过去。
“儿子,你叫我什么?”罗韵惊喜的泪流满面,根本不知道头上满是银针,挣扎着就要站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心态和慈爱,还有无尽的期盼。
“妈。”吴庸喊道,反正已经喊出口了,也不在乎多喊一声。
“哎,孩子,好孩子,快,叫你爸。”罗韵幸福的答应着说道,脸上的泪水都忘记擦了,幸福来得太快了。
吴庸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蒋半城,看到的却是满眼的期盼和渴望,心中一暖,仿佛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似地,张口就喊道:“爸。”
“嗳!好孩子,你妈没事吧?”蒋半城到底是商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心智坚定,很快恢复冷静,关心的问道。
“暂时没事,妈是不是曾经大病过一场,至今没有完全恢复。”吴庸问道。
“是,十五年前,也就是你丢失之后,急火上心,留下了隐疾,一直无法根除,不能激动。”蒋半城解释道,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嗯,我说呢,回头我弄服药,吃上一个疗程就没事了,妈,你好好休息,别着急,有什么事我会解决。”吴庸自信的说道。
“对,你是咱们家的男子汉,妈听你的。”罗韵幸福的找不着北了,蒋半城脸上闪过一分好奇,三分欣慰,更多的是疑惑、担忧和愧疚。
事情确定了,话说开了,一家人团聚,说不尽的唏嘘,道不完的亲情。院长知道自己不合适留下,悄悄的离开了,吴庸和自己父母交谈了一会儿,话锋一转,问道:“爸,到底谁对你下手?”生为人子,父亲遭人暗杀,此仇不共戴天,自然要问明白,以便于出手解决。
“没什么,可能是误会吧,对了,我正准备关了公司去国外养老,你回来了正好,我们一家人到国外去生活,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好吗?”蒋半城将话题岔开,并不想吴庸知道这些烦心事,更不想吴庸参与进来,对手太强,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