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杜家夜宴

我正琢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是张彬打过来的,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于是跟吴韵如打了个招呼,出去外面接了个电话。

“小陈先生,我们刚刚查到,原来杜家和祝家渊源颇深,应该说他们的祖辈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张彬第一句话,就让我大出意料之外。

他说的“祝家”,就是祝傲梅他们一家。

据他调查来的结果来看,大概在两百余年前,杜家和祝家的先祖曾经相交莫逆。

两家的关系也是极好。

但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家越走越远,渐渐变成陌路。

我原本一直在奇怪,祝傲梅在抢走闻英英之后,为什么会一路遁到了朔州。

现在想想,难道是因为这杜家?

如果说杜家和祝家以前有过很深的渊源,那就说得过去了。

“对了小陈先生,山阴杜家应该算是炼丹术士这一脉的,我之前忘了提了。”张彬说道。

我听得心头一跳。

原来杜家是炼丹世家,这就对上了!

其实现在说的风水世家,都是粗略说的。

就比如叶夫人的庄家叫风水世家,祝傲梅的祝家叫风水世家,戒吃他们杜家叫风水世家,何思彤他们慈城何家,也叫风水世家。

但这四个风水世家,其实是有本质不同的。

细究起来,庄家其实是养玉世家,祝家是傀儡世家,杜家则是炼丹世家,慈城何家才算是普遍意义上的风水世家。

之前焦野菊就说过,她怀疑那个混元仙师和山阴杜家有关。

这样看来的话,可能性还真的很大!

再加上祝家和杜家的渊源,只怕祝傲梅以及袁子康、贺星舟、闻大魏他们一群人的失踪,也说不定是跟这杜家脱不了关系!

回到咖啡厅内,吴韵如正跟戒吃低声说着话,眼圈通红,显然刚刚哭过。

“两位大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特别怕回家。”

戒吃挠着头,念了几句佛语,安慰对方。

“这个事情的确是挺怪的,不过咱们还得实际去看一下才知道。”我坐下说道。

“那……那要不劳烦两位大师,随我回去一趟?”吴韵如抹了抹眼泪。

我正打算去一听杜家,自然点头说好。

“最好是想个办法,能让两位大师见见,又能不引起他怀疑。”吴韵如迟疑地道,显然很是有些害怕。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要不这样,你们二位就说是我邀请的朋友,今晚上去赴宴的。”

“晚上家里有宴会么?”我问。

“有的,是品丹宴。”吴韵如点头道。

见我和戒吃都有些迷惑,她又仔细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品丹宴是杜家一直以来的传统,每年这个时候举办一次。

将会邀请杜家的亲朋好友前来赴宴喝酒,同时参观品尝杜家新炼制的丹药。

这个品丹宴的传统,是从杜家第三代人开始的,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中断过。

“到时候,两位就说是我老家那边来的朋友,对了,还不知道二位大师怎么称呼?”

我和戒吃分别说了自己的名字。

“这位大师也姓杜啊,好巧。”吴韵如怔了怔,不过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杜姓也不算什么冷门姓氏,全天下姓杜的人多了去了。

我们三个商议了一下具体安排。

“不过这里面有个问题。”吴韵如皱眉道,“品丹宴不邀请一般人参加。”

她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说的是这品丹宴只邀请玄门中人参加,而且应该还是杜家专门指定的。

“两位大师只能跟我在小厅里吃饭,得品丹宴散了之后,可能才能见到我丈夫。”吴韵如有些抱歉地道。

我说这个没问题。

商议停当之后,吴韵如就先回了杜家,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我和戒吃稍微休息了一下,等到下午十点多钟的时候,打了个车直奔杜家。

山阴县属于历史文化名称,很多古书上都提过这个地方。

境内山脉交错,西北有洪涛山和高汉梁,南有恒山支脉翠微山,属于多山地带。

杜家的老宅,就位于山阴县南,背靠翠微山。

我们从出租车上下来,又步行了几百米,就来到了杜家老宅门前。

说是老宅,但看上去很新,应该是不久前才翻修过的。

而且宅子的占地规模很大,院中房舍众多。

门口两尊威武的大石狮子,两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在门口迎客。

我俩在边上驻足看了片刻,见陆续有客人上门。

这些人有一大半是坐的豪车,衣着考究,派头很大。

也有一小部分是步行着过来的,看着比较低调。

我给吴韵如去了个信息,说已经到外面了。

等了一阵,就见她从院内出来,走到门口,往外张了张。

“韵如姐!”我俩欢快地喊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这里呢!”吴韵如一脸喜色地迎了上来,嗔怪道,“你俩好端端,怎么剃了个光头,害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现在流行嘛,我们赶个时髦。”我呵呵笑道。

“我看你啊,就是搞怪,快跟我进来吧!”吴韵如招呼着我们进门。

门口两个年轻人笑着冲我们点了点头。

一路进去,我一边观察院中的布局,一边跟吴韵如闲聊。

因为品丹宴的关系,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显得十分忙碌。

“宴会是放在那边。”吴韵如给我们指点了一下。

我俩跟着他去了另外的方向,之后进了一个小厅。

两个女佣正在往桌上放置茶水和各色点心。

“两位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吃一些点心。”吴韵如给我们倒了茶水。

戒吃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见我拿了块糕点吃,这才同样去抓了一块。

“对了,今晚你公公不来主持宴会吗?”我边吃边问。

“大概从三年前开始吧,我公公就不怎么管事了,大小事情都是我丈夫在办。”

我有些意外,笑道,“这么早就退休啦?”

杜阳州的年纪并不算大,尤其作为修行者来说,更是正当盛年。

“可能是不想操心吧,这几年我都很少见到我公公的面。”

我看了一眼戒吃,见他抓了抓脑袋,很是有些烦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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