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听了,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师傅,我……我不是说您!”
出租车很快就将她送到那家酒吧,沈雪走进门的时候,侍应者已经将郑雨泽扶进一个包间,一个女侍应生已经帮他简单地处理了额上的伤口。
女侍应生见她进来,忙着向她解释,“没什么事,就是他喝得太多,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
“谢谢你啊!”向女侍应生道了谢,沈雪皱眉看过来,只见郑雨泽一边眼睛已经摔坏,人靠在沙发上,衬衣衣领和西装上还有点点血迹,她一走过来立刻就闻到满身酒气。
记忆中的郑雨泽很少喝酒,最多就是品一点红酒,像这次这么喝,绝对是她知道的第一回。
“我那边忙,您好好照顾他吧。”女侍应生走出包间。
沈雪皱着鼻子走过来,坐到郑雨泽身侧。
“怎么回事啊,怎么喝这么多酒。”
郑雨泽转过脸,仔细地看了看她,突然伸过手来,抓住她的手掌。
“小雪……对不起……对不起……真得对不起……”
“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呀?”沈雪皱着眉,“我问你,到底怎么了,官琳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郑雨泽抬起脸,紧拧着的眉毛下,一对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医生说……是……是癌!”
沈雪听了,也是心中一沉。
没想到,竟然真得是这最坏的结果。
“就算是癌也没有,这会儿医学多发达呀,再说她肯定是早期,好好治肯定会好的……”沈雪只当他是因为这件事情难过,伸过手来,哥们一样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院里那个王叔叔,也是癌,做了手术七八年了,一点都没复发……官琳那么好一个女孩,那么年轻,肯定恢复得更好……”
“她……”郑雨泽抬手摘下破损的眼睛,“她知道了。”
“这事你也瞒不住她,她早晚得知道……不行,回头我劝劝她……”
郑雨泽抬起脸,“她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了。”
沈雪一怔,“她……她不是早就知道吗?”
郑雨泽摇摇头,“我……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她看到了那些信……”
“信?什么信呀?”沈雪不解地问。
“就是,你写给我的信。”郑雨泽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的脸上,“小雪……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我……”
“我该死,我是混蛋,你应该恨我……”
看着他脸上痛苦懊恼的表情,沈雪只是皱眉,“别说了,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等你清醒了,咱们再好好商量官琳的事情。”
说着,她就起身拿过他的外套,帮他披到身上。
将郑雨泽从沙发上扶起来,扶到楼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将他塞进后座,她也坐进来。
“你们住哪儿啊?”
郑雨泽靠在椅背上,“小雪……我……我也不想的……我真得不想的……”
“司机,开车!”
沈雪拿出手机,找到官琳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官琳,你们家在哪儿呢?郑雨泽他喝醉了,我现在把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