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兽习惯性地朝着暴烈熊聚拢,但是现在却成了潘鹏这座宝塔的祭品。
只见一座七层宝塔带着无限光华,就从高座直接压了下来,稍稍低阶的炎兽,稍一触碰就被击杀,更别提已经受过一轮雷击的炎兽。
在暴烈兽附近,已经被朝天神雷炸出一个坑来,现在暴烈熊不得张开双臂,硬扛着这降下来的千斤宝塔,嚎叫声、痛呼声、爆炸声混作了一团。
让炎兽更加混乱的是朱鸟杀到了炎鼠的队形之中,成群结队的炎鼠在朱鸟群中就是最好的开胃小菜,不动片刻功夫已经有十几只炎鼠丧生于朱鸟之手,剩下的炎鼠慌乱朝着四处逃窜,却怎么跑不过朱鸟的神。
如果说朝天神雷只是重创了暴烈熊,这宝塔却险些把他压进石板里去,只是凭借巨力,他巨吼一声,才打破了宝塔的束缚,重新站了起来。
“别让他有任何跳上来的机会!”
所有都有这样的共识,因此没人敢留手,这一回轮到楚明溪出手了,天空扎下来的不是再铁钉了,而是一把把寒光逼人的飞刀。
飞刀雨点般扎了下去,在暴烈熊附近,已经找不到第二个活着的炎兽,即便是象烈火熊与火焰蛇这样的强大炎兽,也经不起连接三轮猛攻。
但是暴烈熊仍然站在那里,即便是飞刀又在他身上扎开了十几个口子,但是每刀扎进去两三寸之后就再也不能前进半寸,接着他开始了行动了。
一道红光在他身上闪过,他的行动有若闪电一般,他向平台相反的方向奔跑了几步,显然助跑一段路再好找一个绝好的地点起跳。
“那是火翼,快阻止他!”
柳青云一行人都很清楚,只要暴烈熊上了石台,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只不过暴烈熊显然失算了,就在柳青云一行人加入战场的时候,战局已经生了不小的变化,炎兽的攻势由于失去了指挥,已经不再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更要命是炎鼠这个远程攻击的主力损失三分之一,剩下的也忙于逃命,让修士可以全力施展道术。
而他向着防线跑动,准备反身助跑起跳的行动,显然是把自己送入了碧云宗修士道术的杀伤范围。
他才跑出去没几步,正面已经迎来雨点般的道术,虽然不乏空有其表的群伤道术,但是也有些道术威力很强,特别是一些筑基期修士出的道法,任是他钢筋铁骨,也被炸得伤痕累累。
他刚才对自己加持的火翼术仅仅加行动,类近于碧云宗修士常用的轻身术,面对这**般的道术毫无用处,不得已只能提到往回跑。
即便如此,他身上挨了五六个很有杀伤力的道口,好几个伤口正在往外喷着火焰,那代表着伤情已经严重到相当的程度。
但是作为比烈火熊高上二阶的存在,暴烈熊绝对有自己骄傲的本钱,即便是安世清出了那个自己珍藏已久的金系符箓,但是仍然没有任何阻滞他行动的迹象。
现在轮到虞玄出手了,他郑重其事地拿起了手上的法器,就想起对着站在起跳点上的暴烈熊出手,暴烈熊的头上已经有一道水棱浇了下来。
这是柳青云已经从施展朝天神雷符的后遗症中回复过来,提前施展了一个水华晶术替所有人争取时间。
看到这道水棱,虞玄可不敢松口气,接下去大家至多有一轮施法的机会,只是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
在水棱浇过之后,原本象铁塔一般的暴烈熊浑身象吃了**一样,没有一处不在喷着火焰,通边都是火海,接着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
这只暴烈熊在柳青云的水华晶术下被击杀了!
虞玄很难相信这个事实,但是眼前这一幕却活生生地出现他的眼前。
但是他庆幸起来,至少自己可以省下一件珍贵的法器,他转换了道术,立即把一座土山压了下去。
石台之上的四人都没有多余的闲瑕来询问这一记水华晶术的威力问题,只是拼命施展着自己的得意道法,企图多击杀几只炎兽。
朱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杀出来了,他直接落在了暴烈熊那还喷着火的尸体之上,优雅地享受着美味,时不时挑出一块从暴烈熊身上找到的炎石,准备上贡给柳青云。
炎兽根本没空理会朱鸟的动作,石台五个修士一齐施展道法,原来对于他们来说,尚不是致命的威胁,但是在折损了暴烈熊和大批战力之后,这样的前后夹击让他们腹背受敌,根本无力应付。
就连那几十名矿工也象吃了**一样,什么样的杀手锏都施展出来,更要命的是不多时又来了新的敌人。
“唐师弟,你来了!”
“师兄,我把沈长老请来了!”
来的不仅仅是那两组矿工,还有坐镇火龙洞的沈长老和一帮弟子。
身为筑基后期的沈长老一加入战场,炎兽登时全线溃败死伤无数,他随随便便一个道法都能扫掉一大片炎兽,更别提还带了二十名修士一起参战。
石台的五名修士道法轰击得更迅,更猛烈了,尤其是柳青云的水华晶术,现在根本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群攻道法,只要在水棱杀伤范围之内的炎兽不死即伤。
现在溃退的炎兽全部猥集在石台之下,柳青云甚至不用刻意控制,随便一个道法扔下去都能轰中一群炎兽。
现在战局已定,不趁着这个大好时机演练道法表现一番,那岂不是天大的呆子!
碧云宗的修士也在沈长老的带领下,冲出了防线,开始追击炎兽,这让炎兽的队形更加混乱,石台之上的五人都恨不得多掌握几个群攻道法,这样的好日子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几回。
安世清突然嚷了一声:“柳师兄,这回是真要你那火灵酒相助了……哈哈哈,我快要晋阶了!”
就在刚才的道法施展中,他隐隐有一种突破炼气第十层的感觉,不由心生得意先炫耀一回。
柳青云微笑着点点头,没多说话。
他可不止是摸到炼气第五层门槛那么简单,根本是只剩了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