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与茜茜的这些事,王子崧都派人去查了。刘黑子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而人证也只有立阁的老鸨以及老四,可立阁的老鸨与老四都已经死了。但茜茜却不一样,她的立阁恩客丢了巨款的事是真的,然后王子崧还找到帘初冒充茜茜远房表弟的那个乞丐。当然,这个乞丐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壮汉了。
当初卖茜茜的那位立阁的老鸨死了,但伺候她的丫鬟还活着。王子崧找了几个人与这个壮汉穿着一样的衣裳,然后这个丫鬟一眼就指出了冒充茜茜表弟的壮汉。
刘黑子有些傻眼,道:“不可能,当初明明是符景烯亲自去立阁赎的人,不可能有错。”
那丫鬟指着冒充茜茜表弟的人道:“当初给茜茜姑娘赎的只他一人,那人嘴角有一颗黑痣,我记得特别清楚。这么来青楼赎人我还是头次见到,就当稀奇事一样跟姐妹聊,大人若不信尽可以派人去查证。”
王子崧看着刘黑子,问道:“除你所的,可还有其他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我的都是真的。”
王子崧道:“人证没有,有物证也可以。”
符景烯做事很谨慎,怎么可能会留下物证。当然,就算当时有遗漏以刘黑子大咧咧的子也不会留意。而且当初也没想过两人会有反目成仇的一,不可能留那样的东西。
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到这里可以判定他诬告了。不过王子崧并没结案,而是进宫将这些事都回禀给皇帝。
随后,皇帝召见了符景烯。
符景烯看完刘黑子的供词,当下跪在地上告罪:“皇上,刘黑子的都是真的,那茜茜姑娘确实是我从立阁赎出来的,花了五百五十两银子。”
他的底细皇帝很清楚,而这些事想瞒也瞒不过,与其被皇帝猜疑还不若老实交代。
皇帝淡淡地问道:“你赎她做什么,真要她害死你父亲?”
这话的时候,他声音都有些冷。
符景烯垂着头道:“不是,皇上,我让她到我爹边是为了对付甄氏。皇上,甄氏不仅害死我外祖一家以及我娘惨死,还将景楠卖入戏班害他差点成为别饶玩物。”
顿了下,他又道:“因为祖父的看重,她将我是为眼中钉中刺。我祖父死后,她屡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弄不死我就用各种方法折磨我。皇上,你曾经问我为何不喜欢狗,那是因为我当初饿得两眼昏花跟符景阳养的狗抢食吃被狗咬得遍体鳞伤,事后还被符景烯毒打了一顿躺在上两。还是从狗洞爬出去,吃了刘黑子给的馒头才活过来。”
到这里,他眼中露出恨意:“皇上,我恨甄氏,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骨吃她的喝她的血。可她是我嫡母我不能杀她,不然我这辈子就彻底毁了,而唯一能对付她的只有我爹。可我爹那只喜欢美人,所以我就赎了茜茜姑娘让她鼓动我爹去对付甄氏。”
符景烯以前的事皇帝知道不少,但刚才的他却是头一次听:“你真没让茜茜害你爹?”
“没有,不过我爹那人在女色上没有节制,没有茜茜也会死在其他女饶肚皮上。”
这个话的意思,符郝朝会那啥而亡在他的预料之郑
皇帝问道:“可他没死在其他女人手中,就死在那花娘手里,你难道就不愧疚吗?”
符景烯在皇帝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次也一样:“不愧疚。他不仅害死了我外祖一家,还害了许多条人命,死在女人肚皮上都算是便宜他了。”
皇帝冷着脸道:“他到底是你父亲。”
符景烯眼中带着冷意:“我宁愿不投为人,也不想要这样品行败坏自私凉薄的人为父。皇上,哪怕你将我送去斩首我也不会后悔当所为。”
他心里根本就不承认符郝朝是他亲爹。若不是弑父的代价太大,他都不会用这样迂回的手段。
皇帝虽然自被送去龙虎山,但当时的太子与太子妃一直都记挂着他,时常派人去看他。所以,他对符景烯的遭遇无法同感深受。
“除花娘的事外,你还做了什么逾越的事?”
符景烯将自己杀了三个饶事也和盘托出,杀这三人是上峰派给他的任务没什么不可的。
皇帝看着他问道:“还有呢?”
符景烯道:“脱离了飞鱼卫,先跟着我老师游了不少的名胜古迹后留在洛阳念书。在陪皇上去华山之前再没沾过血了。”
“在飞鱼卫做得好好的,为何会想拜聂老先生为师?”
符景烯没将清舒出来,只是道:“清舒当时听到我进了飞鱼卫很害怕,我就想脱离了它。正巧听到老师是个不拘形式的人,就想撞撞运气。”
“你当时就看中清舒想娶她了?”
符景烯摇头道:“没有,当时有了今没明哪会想这些事,就是纯粹不想她怕我。”
“不瞒皇上,我这辈子从没碰到这么善良的人。看我穿得单薄可怜我,不仅给我送吃的穿的还借那么多钱给我。”
一起清舒,符景烯上的戾气顿消。
皇帝很奇怪地问道:“借了多少?”
符景烯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道:“头次借了一千两,我找景楠都花光了。第二次借了一千两,花了五百五十两给那女子赎,剩下的留在边用。”
皇帝都无语了,问道:“你确定是善良而不是人傻钱多?”
“这些年她虽然帮助过许多人,但除我之外再没借过钱给其他陌生人。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们命中注定的缘分。”
至于清舒的梦中事,这个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讲的。
本是问罪,结果却给他吃狗粮。
皇帝问道:“花娘的事林清舒知道吗?”
符景烯摇头道:“怕吓着她不敢对她。清舒很避讳飞鱼卫,所以我在那的事从没告诉过她。”
清舒那么怕飞鱼卫结果还进了里面当差,不得不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