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清舒与符景烯要回家了。
走到门口,元夫人拉着她的手都很是不舍地说道:“林妹妹,有时间就过来跟嫂子说说话。”
再来做客怕是没时间。不过元家请了他们他们肯定要回请的,人际往来就是讲究有来有往。
清舒笑着说道:“嫂子,等下次你来我府上,我做几道正宗的江南菜给你尝尝。”
元夫人很是欢喜地说道:“嫂子天天在家随时都可以,主要是看你有没有时间。”
“等我有时间了,我就派人来告知你。”
“好。”
将人送走以后,元铁看着满脸笑意的妻子一脸惊奇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跟符夫人说不来,没想到你们说得这般投机。”
元夫人笑着说道:“其实我之前还担心符夫人跟其他人一样会嫌我是个泥腿子,没想到她也是乡下出来的,而且还与我一样下过地种过菜。”
元铁对此表示怀疑:“她不会是哄你吧?”
元夫人白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哄我我还能听不出来。符夫人说她有次下田腿上黏了一只蚂蟥吓得直接坐在泥里,这种事怎么编得出来。那些个千金小姐名门贵女的,哪知道蚂蟥是什么。”
别说见了,怕听都没听说。
元铁有些疑惑地说道:“不应该啊!符夫人的亲爹虽也是寒门子弟但却是两榜进士,她娘是独女家里是当地的首富,这样的出身怎么会下地干活?”
对此,他是持怀疑态度了。
元夫人笑着说道:“她祖父祖母是乡下的啊,她刚说了只是体验去乡下体验下乡村的生活。她还与我说了车前草、鱼腥草,别说城里姑娘了,就是你都分辨不出这些野菜来了。”
元铁笑着说道:“原来是下地体验生活,看来是符夫人的祖父祖母故意让孩子吃吃苦知道好生活号之不易了。”
元夫人觉得这个说法比较靠谱。
此时符景烯也很奇怪地问了清舒:“你与元夫人聊了什么,让她这般喜欢你?”
“就聊了以前我在乡下那段时间下地干农活的事。元嫂子可是地里的一把好手,说起这些那是滔滔不绝。”
符景烯脸上有些不好看,问道:“你祖父祖母还让你下地干农活?”
“没有,当时就觉得好玩。”说完她看向福哥儿说道:“福儿,娘明年带他下地干活。”
以后有机会要经常带孩子去农庄上,让孩子知道粮食得之不易。
“好。”
第二天元铁回军营,田帆跟李立伟围着他问道:“将军,咱们的总兵夫人是不是真的貌若天仙啊?”
清舒去海运衙门当差都是穿着官服且总板着一张脸,这样一来虽样貌不俗但气势太盛,见过她的官员都觉得她太过凌厉没有女人的柔美。所以,也没谁夸赞她的样貌只说她很厉害。
元铁就三个字回答他们:“不知道。”
田帆大声叫道:“总兵夫人不是昨日去你家做客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呢?”
“我就在她下马车的时候见了一面,当时总兵大人就在我旁边我哪敢看啦!男女不同席,我没见着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不过你们嫂子说长得很美,像天上的仙女似的。”
三个人心满意足了,说道:“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也莫怪他们总兵大人对夫人一心一意了。有这么个漂亮媳妇哪还看得上其他的女子啊!
元铁一巴掌呼在田帆后脑勺上,骂道:“你以为总兵大人跟你们一样,见到漂亮女人就勾走了魂。我跟你说以后不要在外沾花惹草了,外面的女人看中的是你们手里那点权以及你兜里的钱,只有你媳妇才是正正经经跟你过日子。要以后我再听到你在外胡来,我饶不了你。”
田帆不服气地说道:“将军,我这也就偶尔出去外面玩一玩。”
因为两人是他的死忠,元铁也没什么顾虑地说道:“你没发现总兵大人不喜欢用那些流连花楼的将领吗?也就因为你们是我的手下才得了机会,不然就一辈子在原地窝着。”
他也是后来才明白,符景烯是因为他对妻子一心一意这才以弃圆滑的邢九明倚重他。然后他发现,总兵大人不喜欢那些喜欢沾花惹草后宅混乱的将领,这些中层将领不是调到其他地方就是不得重用。
田帆一呆。
李伟利想得比较多,说道:“将军,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听闻总兵大人在福州呆不了多久了。可能很快就会被调走。”
“然后呢?你就敢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有道是人走茶凉,若是符景烯走了他觉得完全没必要再顾虑他。
元铁骂道:“亏得你以前那般聪明,现在我才发现你也是榆木脑袋。他就算被调回京城也只会高升,你就确定自己不会哪天又在他手底下当差?”
这样的人只能交好,绝对不能得罪。
这话李立伟还真不敢说。
符景烯并不知道元铁是这般想他,他这会正在带着福哥儿骑马。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福哥儿胆子大没几天就学会了骑马。不过只能慢慢地校练场上走,还不能奔跑。
福哥儿说道:“爹,你什么时候教我游泳啊?”
“明日吧,明日爹带你下海学游泳。”
福哥儿欢喜不已。
太阳落山之前,符景烯带福哥儿回到总兵府。刚坐下没一会,老八就拿着一张请帖过来了:“老爷,杜府下午送来了请帖,邀请你与夫人过去吃一顿饭。”
一听是杜府,符景烯眉头就皱了起来。
老八见状说道:“若是不想去找个理由婉言拒绝就是了。”
符景烯是不想去了,不过这事还得问下清舒的意思,毕竟杜夫人请的是他们夫妻:“明日再给他们回复吧!”
“是。”
清舒回来知道这事后说道:“既他们诚心诚意邀请我们也不好拒绝,看下我哪日有时间过去吃顿饭吧!”
符景烯说道:“杜府有个拎不清的女人,我担心那女人会冲撞你,要不还是别去了。”
清舒并不在意杜府的那个表姑娘,说道:“放心,她伤不着我的。”
符景烯并不是怕那个女人伤着清舒,毕竟红姑与春桃也不是摆设,他就怕这女人发疯说些乱七八糟的事让清舒不高兴。
清舒看他犹豫的样子,笑着说道:“有些事不能避的,越避她们的猜疑就越多,既如此还不如去会一会。”
符景烯点点头道:“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