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听到清舒与她说还要再请一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清舒,不用了,你铺子要用人自己去雇吧!”
不等清舒开口,易安就道:“上次我娘就将我骂得狗血淋头。清舒,这事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
这些伤兵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有其他的伤,他们想在外面找份事做太难了。所以听到清舒请人,而且做的都是轻省的活这才忍不住开口。
清舒笑着说道:“易安,你想多了。牛叔鸡鸭杀得很好,那些肉也处理得非常干净。苗叔虽只一条胳膊,但他柴劈得又快又好,铺子的柴都用不完了。”
像温三虽只一条胳膊,但力气大劈柴对他并不难。挑水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真的?”
清舒笑着说道:“我骗你做什么?铺子要加大量得再招个人来,不过最好是妇人,这鸡鸭菜的还是妇人弄得更干净。”
鸡鸭鹅这些需要拔毛,男人一般没那么大的耐心。
“真不勉强?”
清舒摇头说道:“不勉强,不过妇人的话每个月只二两银子的工钱。”
她雇的夫人也是二两银子,既做一样的事自要一视同仁。
易安笑着说道:“包吃包住还给衣裳,二两银子的工钱已经很好了。”
“易安,你们庄子上有多少像牛叔温叔他们这样的伤兵?”
易安苦笑道:“有两千多人,京郊外的庄子只有五百多人,另外的人安置在其他的地方?”
“都是你们国公府养着吗?”
若如此那镇国公府的负担也挺重的,只吃用就是一大笔开支。
易安摇头说道:“我们也没养着他们,朝廷有给他们田地耕种。大半的人都能养活自己,只有少部分身体不好种不了地的我们才会补贴下他们。像牛二跟温山他们能下地干活,可因为身有残疾种地就特别费劲,所以累死累活也只勉强填饱肚子了。”
清舒说道:“我郊外有坐庄子,那庄子带着个山林。我正想招人在山上种树,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做?”
那山的土质不适合种果树,所以清舒准备种松树跟柏树。
这些树成长速度比较慢,需要数年才能砍伐卖钱,不过清舒也不急着用钱。
易安笑着说道:“肯定愿意了,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人?”
清舒没说多少人,笑着说道:“我要上学也没时间去管,所以开荒种树这事我得包出去。至于要多少人工钱怎么算,这事我都不管的。”
易安对这些也不懂,说道:“我回家跟我娘说说,过两日再给你答复。”
“行。”
这日晚上,蒋方飞就找了清舒:“姑娘,最近也没什么事,我想去平安街的铺子上帮帮忙。”
清舒接送有坠儿跟忠叔,并不需要他。而府里的人从祥婶到采梦都忙得脚不沾地,蒋方飞看着想帮忙偏祥婶又不准。
平安街的铺子他媳妇在那,过去帮忙别人也不会拦着了。
清舒莞尔:“让你去铺子帮忙岂不是大材小用!”
蒋方飞笑着说道:“现在不没事干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自从到了京城,蒋方飞帮她做了许多事。不管什么事他都不会问,这点让清舒特别满意。
“正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蒋方飞精神一震:“什么事,姑娘你说。”
清舒看着他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金鱼胡同,姓蔡,住的三进的宅子。蒋护卫,你将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找出来,然后下查下他们的底细。”
“没有具体的名字吗?”
清舒摇头说道:“没有。不过就在金鱼胡同,同姓也住着三进宅子应该不多。”
之前就做了几件没头没尾的事,所以蒋方飞也习惯了:“行,我明日就去打听下。”
至于清舒要查这个人做什么他也没问,反正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不让知道的,他更不会问。一般好奇心太重的,都不会长命。
过了几日,邬易安与清舒说道:“清舒,你不会是想照顾他们才要开荒种树?清舒,你不需要这样的。”
她听她娘的话才知道清舒说的是一座上百亩的荒山,要种树得先开荒。这量可不小,得好几个月才能完成。
“没有,开荒种树是去年就有的想法。只是我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又没靠山,所以不敢随便找人做怕被骗。”
虽宗夫人说有事可去找她,可清舒并不愿意为这点小事欠人情。
说到这里,清舒与邬易安道:“易安,既是你推荐的人,我也不担心他们哄我了。”
邬易安这才笑着说道:“行,那我让毛叔下午去你家等。你放学后,与他说下包山的事。”
“好。”
等两人谈完话,封小瑜看着清舒问道:“清舒,你在郊外还有庄子呀?”
见清舒点头,封小瑜张开双手将她抱住:“清舒,你告诉我你还有啥,是不是还有一座金山银山?”
清舒重重点头道:“对,我还有一座金山,等放学后我带你们去挖。”
邬易安哈哈大笑:“行,我让墨雪她们去准备几把锄头几担箩筐。等会,咱们一人挑一担金子回去。”
大家闻言都跟着笑了。
闹完后,祝斓曦也很好奇地问道:“清舒,你那庄子离京城多远?”
“一个半时辰就能到。”
祝斓曦非常讶异:“那离京城很近了,这庄子可不好卖,你是怎么买到的?”
清舒也没瞒着众人,说道:“在江南时皇商罗家看我潜力无限,就说要送我一个庄子。我推脱不过,就花钱买下了。”
邬易安哼了一声说道:“幸好你给钱了,若你就这么收了,以后得势得他们会要你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公孙樱雪说道:“清舒,这庄子你就不该收的。”
封小瑜跟夏岚等几人都是一样的想法。
清舒摇头说道:“他们愿意送我庄子,那是看得起我。我要不收,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我在金陵也没什么靠山,若是他们为难,吃亏的还是我。”
想着清舒的出身,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