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酒吧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长桌,一张椅子,一块黑板,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

黑板上写的是:

德拉盖......1里尔银朗姆......5里尔

金朗姆......10里尔黑朗姆......12里尔

塞洛巴......20里尔姆拉斯......25里尔

柠檬哈妥......35里尔死神船长......40里尔

不死之酒......75里尔

这些酒类,分别被画上杯型的大小、还有颜色加以区分。这个女人则是露出令人血脉偾张的翘臀,拿着一块抹布擦拭着各种酒杯。

“喝点什么?”女人背身问道。

“啊?”阿布才缓过神来。“给...给我一杯水吧!”

“好!稍等。”

一个空杯,一勺冰块,一片柠檬,三分之二的水。很快,一杯具有夏日气息的水杯就递到阿布的面前。“大海漂漂,请务必提防‘海上凶神’哦!”她说。

她的脸上有明显的人工痕迹,两道痕线很深的双眼皮,鼻梁侧歪,嘴唇肥厚,却依然努力保持着微笑的姿势。

“谢谢!”阿布接过,一饮而尽。

“第一次来吗?”她问。

“是啊!”

“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是啊!”

“那,你来对地方了!”她遮嘴掩笑,就像一个故作娇羞的少女一般。

阿布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坐在椅子上,转而观察海盗喝酒时的模样。在这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屋内,摆有五张桌子,一共35个人,臭汗与酒杯的碰撞充斥在一起,喧嚣非凡。

他,脖子上长了个鸽子蛋大小的瘤,脸上布满疮和疙瘩。或许是这个原因,他的酒杯砸上砸下,酒沫洒了一地。他怒视同桌的人,对方识趣地泯上一口。他一饮而尽,对方却找来邻桌的同伴与其回应。

他,是一个秃头,双下巴,长了一双粉红的小眼睛,活像一只鼹鼠。不过,在他看来,这一点酒显然不够诚意,他表示十杯金朗姆酒,输的一方全场买单。

对方却把头缩了回去,连那颗瘤看起来也小了一点。

目光锁定在角落那一桌,他们几个看起来像是一伙的。漂亮的小伙子,黄棕色头发,皮肤白皙,可喝起酒来,却颇为豪迈。

他们三个人围在一张圆桌上,好像在计划着什么。他们振臂,欢呼,看来有了新的对策。其中一人示意,满上德拉盖酒,继续他们的狂欢。

稍等,竟然还有一个长头发女人,独自坐在一桌?!

她,一头红褐色长发,垂过裸露的肩膀,覆在背后。她的手指萦绕着酒杯,荡漾的酒水就如全场男人的心一样,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瞟上一眼。

她似乎有所察觉,扭头的那一瞬间,男人们碰杯喝酒,假意掩饰。

他,外表英俊,有一头浓密的卷发,金发碧眼,穿着黑天鹅绒般的外衣,银灰色的羊毛软裤,柔韧的黑皮靴。他被很多海盗簇拥在一起,像是绿叶中的一朵红花。总之,无论谁向他劝酒,或者从他身上揩一个油,都能得手。

他,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看起来身体欠缺,不停的发出咳嗽的声音,酒却一口接着一口。意料之中,他咳了一口血沫在酒里,不以为意,一饮而尽。

他,在密闭的环境下,裹着厚实的衣服,嘴里一直自言自语喊着“冷,真冷啊!冰冷的人。”的言语...也许是因为御寒,也许是因为囊中羞涩吧!他抱着杯里的银朗姆酒,不肯撒手...

他,额头突出,两眼飘来飘去,扛着竖琴,生怕有人抢走他吃饭的家伙。他是一个流浪歌手,谁能让他一展歌喉?

“淡淡的酸味中有一股浓郁的辣味。”他的手上不停抚摸着黑夹克的杯沿。

他,一把黄黑交杂的长胡子盖住了扁凹的脸,胡须纠缠不清,粗硬如铁线。他对着杯里的“死神船长”,不停发出“啧,啧,啧”的称赞...

“是啊!喝了第一口,就想喝第二口,喝了第二口,舍不得喝第三口。”同桌的小个子搭腔道。他的个子很小,脸也很小,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黑夹克。

“喂!喂!喂!你到底还要盯着它多久啊?!”大胡子冲着邻桌喊道。

他,一头灰色头发,两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年纪不大,却严肃得像个六旬老翁。他的手里攥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在烛光底下若隐若现。

“真是怪了,要知道这里可是拥有全世界最好的酒啊!”大胡子豪迈地饮上一口。“喂!都要烧着啦!”外焰愈发的往上窜,为了保护纸条,一不留神,他的手指烫起了一个水泡。这一幕让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全场哄堂大笑。

“这个世上只分两种人:一种人什么都信;一种人什么都不信。”他的声音轻缓,又富有力道。

“咕噜——咕噜——”大胡子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要我说啊!这个世上的人其实应该分为三种。”他举起三根手指。“活着的,死了的和在海上航行的。喂!喂!喂!”他冲着门口大喊。“快帮我满上它!否则我会没有安全感的。”

“遵命!”吧台的女人回应道。

“各位,在遥远的一个国度,有一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过吗?”大胡子的声音故作低沉。“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什么意思?!”有人发问。

“据说,基德就是因为拿走了老夫人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他的尸体才被挂在堤岸的绞刑台上,以示众人。”

“他被称为海盗之王,就是因为他知晓这个世上所有的宝藏位置。”有人插话。

“仅仅只是因为一串不起眼的数字,就说它是藏宝图?”

全场一下子变得安静,好像陷入一种怪异的氛围。杯里的酒不再荡漾,映透着每个人的内心独白。

“所以,宝藏什么时候才会被揭晓?”有人发问。

“揭晓?!”大胡子提高了音量。“你们还记得基德死前那句话吗?”

“我知道!”小个子只身站了起来。“我的宝藏属于那些能真正读懂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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