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海盗的意义

“这些拿去喝酒吧!”足足有一麻袋的钱,一只手都捧不过来。

“干嘛,你和这个小鬼认识吗?”高佬的言语中透着一股质疑。

“不认识。”

风愈加的猛烈,挟带着些许的浪花,无情的拍打马圣洛湾。街道上的垃圾,在风的搅荡下,形成一个漩涡之势,风势之大,甚至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啊!既然不认识,就给你这个面子吧。”高佬拿走了沉甸甸的钱袋。“矮子!知不知道今天的朗姆酒可是从波尔多岛当天运输过来的,真的好想去尝尝...”他将其揽在肩上。

“终于和我对拍上了。走!”两人一拍即合。

“咦,真的是臭死了,快走!”凯莉喷着香水,催促着两人离开了这里。

这时,街道又恢复了喧嚣。

海盗们不再躲藏,从房屋里走了出来,个个迎风,感受那一股自由空气的香甜。随后,市集、人流、琳琅满目的商品、琐碎的言语充斥着整个马圣洛湾。

“还给你。”他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了阿布。

“谢谢。”阿布接过。“不过,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你?”他张大嘴巴。“不,不,不!我可没那么伟大!我只是好奇,一个身无分文的家伙,要如何当起海盗?!还有...那面海盗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干嘛,你也想当海盗吗?”他反问。

“啊?!”

“我告诉你,海盗可以成为海军,海军是无法成为海盗的。”他小心翼翼的叠起来,将其藏好。

“你该不会,想独自一人出海吧?!”

“不!我只能说,比起海盗,我更向往的是那一份自由吧!”

“自由?!”他瞪大眼珠。“你要知道,海盗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嗜血的坏蛋啊!像你这样的小鬼...”

“那不一定,海盗里面还有很多好人的!”阿布打断了他。“就像是‘公海罗宾汉’之称的萨姆·贝拉米,据说,他对俘虏十分宽大与慷慨,他会占领船舰后将自己的旧船给予俘虏,得以逃生。如果有一天,我在大海上有幸遇见他的话...”阿布的嘴角渐渐向下。“你笑什么?”

他还在笑,甚至笑弯了腰。“这些都是谁编造的故事啊?!”

“编造?!这都是我在书上看到的!”阿布有些气急败坏道。“不相信海盗,难道相信你们海军吗?!”

“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他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海军,所做的事情是保护弱小之人,如果没有海军,这个世界只剩下黑暗!”

“那刚才又发生什么?”

“海军征召。”他心虚地说道。“我知道,相对普通人而论,海员的生活也许会更加辛苦,可是海军的人手需要补充,这没办法。”

“好吧!”他理解道。“不过,比起海军我更想成为一名海盗。”

“一个人要想成为海盗,要必须弄明白什么是捻接绳索的铅棒,什么是探测海深的铅棍,还要会卷帆、缩帆,判断航向,甚至扛起大炮,杀敌等等。你连这些都不知道,凭什么在大海上混呢?!”

“我有这个。”阿布拿出指南针。

“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他扭头就走。

“你别走啊!”他抓住他的手腕。“如果可以,我还想找一个比我更懂海洋与帆船的人。”

他看着阿布渴望的眼神。“你这小子,该不会是想让我加入你吧?”

“我很清楚,在茫茫大海上,如果没有伙伴,只靠自己,那无异于自杀啊!”

“虽然,现在海军和海盗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成了一种共识,不会剑拔弩张,可是让海军一夜之间叛变成为海盗,是会成为全人类的笑话的。”

“那就让他们笑去吧!反正海盗的天性,不就是自由吗?!”

“看来,我很有必要现在就逮捕起来啊!否则,像你这样的家伙,日后一定会在海盗史上留下浓墨的一笔啊!”

阿布没有退缩,把手伸了出来。他反而吓到了,拿出结绳,作势要逮捕他。阿布瞬间明白这是他的障眼法,两人嬉笑打闹,完全不顾路人的眼光。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等她。”

“她?”

“是的。”阿布眼神坚定。“我有预感,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有点好奇,像你这样的家伙,朋友是什么样的。”

“其实,我们也才见过一次面而已!”

“见过一次面,就能成为朋友吗?!”

“当然!她可是救过我的命。”

他看着阿布,试图从阿布的眼里读出什么来,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坚定。“你知道今天的饮酒大会吗?!”

“饮酒大会?!”阿布的眼光不自觉地扫向街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岛上会出现这么多海盗的原因吗?!”

“没错,你有兴趣参加吗?”

“没兴趣,我只想等她。”阿布不假思索的回答。

“不妨告诉你,这次第42届饮酒大会可是准备了前所未有的大奖品哦!”

“大奖品?!”他讶异道,“想想真是不错啊!不过酒这东西啊!还真不是我擅长的。”

“不会喝酒还想成为海盗?!”

“谁说喝酒就一定才能成为海盗的。”他反驳道。“就像是‘黑色准男爵’,他就是少有的禁酒主义者,他就不爱喝酒,爱喝茶!他还是少有的虔诚的基督徒,他禁止船员赌博,他...”

“够了,够了!”他打断了阿布。“你这家伙,真的让我感觉越来越有趣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啊!”

他看着阿布一副傲娇的模样,好似有话要说。“我有一个好办法。”他勾勾手指,示意让他靠近。

“啊?!”

“你把耳朵凑过来,我跟你说。”他的手脚不停地比划着,好似两小无猜的伙伴。

“这...这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他拍了拍胸脯保证。“这次饮酒大会的安保任务,是由我们海军护航的,所有的酒都是由我们搬运的。”

“可,可一定要那个颜色的吗?”

“如果我没听错,刚才是谁大声说,他想成为海盗的?!”他左瞧右瞧,想确定刚才说那句话的人在哪里。

阿布吞了吞口水,没有说话。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他头也不回的,朝港口的军舰处走去。

阿布独自一人,相比街道上的热闹非凡,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长叹了一口气,坐在筑坝边上,遥望远方。

夕阳西沉,在落日余晖的照映下,海面闪闪发光,犹如一大片铜箔。

不知过了多久,人潮散尽。他的屁股就像砧板一样,仍然坐在那里。

夜幕临近,广场上的搭建一切准备就绪。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从电线杆顶上的播音器传出:“各位海盗朋友们,感谢你们参加第42届饮酒大会!现在务必提醒你们:还有10分钟就停止入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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