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恶少杀人

“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三嫂停下脚步,半转过身,扭头看向公子。

“是这样,听说这里有时有凶兽出没,还伤了人,本公子专程到这里来猎杀凶兽,为民除害。”黄顷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三嫂。

“这些事我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去吧。”三嫂看到他打量自己,有些不欢喜。拍了拍抱紧她的丫丫,转身向屋内走去。

黄顷盯着三嫂的背影,紧走了几步,追进了院子,又说道:“我现在一路劳顿,口渴的紧,你能不能先给我口水喝。”

三嫂脚步微停,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给你盛碗水来。”说完进屋并将屋门关上。

黄顷四处看看,然后慢慢地渡着步子,来到门前推门进屋。

三嫂进屋后就直接进了内屋,将丫丫放在炕上坐好。

丫丫因见了生人,有些害怕,一直没有说话。

三嫂刚要转身去外屋,才走了两步,就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还没开口问话,就见那个公子双目放光,一步步向她逼迫而来。

“你要干什么?想喝水你在外面等等。”见到这种情景,三嫂心中害怕,脚步后退,身体有些颤抖。

“本公子不辞辛苦地来到这里为你们除害,你连喝口水都让本公子在外等着?”黄顷说完,语气一变,又狠声说道:“是为大不敬!”

“本公子大人大量,就不计较了,不过,一路行来,公子我腰酸腿疼,你就给我揉揉身子吧!”话还没说完,就一把抱住三嫂。

三嫂挣脱着:“快出去,放开我,我要叫喊了!”

“你敢喊?”黄顷三角眼一斜,松开三嫂,一把抓起两个小手紧捂双眼,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在低声哭泣的丫丫。

“你要喊,我就杀了她。”

说完,从腰间拨出一把短刀,用刀尖抵住丫丫的脖子。

接着说道:“这么漂亮的小丫头我是不是头一次杀?杀的人太多了,记不起来了。”

三嫂双手用力握住黄顷持刀的手,带着哭腔说道:“求你放过丫丫,放过我们。”

黄顷挥臂把丫丫向外甩去,挣开三嫂的双手,高高举起手里的刀,呲的一声,将刀狠狠地扎在炕上。

看了眼双目含泪,脸色发白,浑身哆嗦的三嫂,狞笑着,将她拦腰抱起,扔在炕上……

“哈哈哈哈……真是够味,真没想到,在这山沟里,还能有这样的趣事。”

黄顷得意地大笑,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裤。

头一扭,看到一边吓呆了的丫丫:“咦,这小丫头再过十来年一定是个美人,将来一定更出色。”说罢一把将小丫丫抓起扛在肩上,大笑着向外走去。

三嫂浑身颤抖着穿上有些残破的布衣,抽出挂在墙上的一把长刀,踉跄地追出门去。

丫丫被黄顷扛在肩头,看到三嫂追来,她双臂张开,哭喊着:“娘,娘。”

三嫂尖叫着疯了似地拿刀刺向黄顷。

黄顷听到叫声回头一看,大叫一声向边上躲去,刀刺了个空,仅刺破了黄顷的衣服。

黄顷大怒,抓过丫丫用力甩出,另一手抓住三嫂持刀的手,将刀夺下。

“噗,”丫丫的额头直接撞到院内的石磨上,鲜血涌出,落地后一动不动。

“丫……”三嫂嘶哑着叫着丫丫的名字,浑身一软,向前几步,瘫倒在地。

“你居然想杀本公子?真是吃了豹胆!”黄顷嘴里喝骂着,举刀向地上的三嫂砍去。

“砰!”一把铁叉将刀挡住,刀没有砍下去。

终于听到外面的狂笑声和叫喊声而出来看看的张大叔,见有人行凶,拿起立在墙边的铁叉冲了上来。

“哪里来的老东西,敢阻挡本少爷?”黄顷抽回刀后,向张大叔直刺而去。同时,张大叔的铁叉也向下拍去。

张大叔到底年纪大了,身体不太灵活,还没等他的铁叉落下,刀已经刺入到他的胸口处。

张大叔吃痛,手里一松,铁叉落在黄顷的肩上,虽然拍到,但也没有什么力量了。

肩头被拍,黄顷更怒。

拨刀后一脚踹到摇摇欲坠的张大叔,向前赶了两步,至上向下,将手中的刀狠狠地刺向倒在地上的张大叔。

张大叔闷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刀身,抬头怒视黄顷,嘴里喷出一口血后,含糊地说着什么,之后头部一歪,含恨死去。

“不好了,少爷,快走,乡巴佬们拿着家伙不要命地打了过来。”

家丁二狗来到院子,拉住黄顷向外就走……

陆宁还在家里忙碌着,看着身后这些成熟的草药,心情很是愉快。

今年的雨水充足,没什么天灾虫灾,收成比较好,可以配制更多的药,为乡亲们解去病痛。

突然他的手一停,听了一下,站起身来快步向外走出。

一出院门,看到三哥家门口处有十多个镇里人和几个士兵正在打斗,几个没去上学的半大孩子向马和土兵撇着石头。

呼换声、怒骂声、打斗声掺杂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此时,还有二十来个老年和青壮年拿着各种家伙,向三哥家门口冲去。

陆宁心知不好,快步跑去。

陆宁赶到时,几个土兵和一个满身血迹的人被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拖着,正挣脱出镇里人的围困,慌慌张张地或上马、或爬上马车向镇外仓皇逃窜。

来不及问,也顾不得身边有人受伤,他快跑着进院。

“啊”的一声惊叫。

虽然陆宁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但还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张大叔,张大叔!”陆宁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张大叔,急切地叫着。

他一脚高一脚低地到了张大叔身旁,强忍悲痛半跪下,一手撕下身上的衣角,按向带刀的伤口处,一手摸着张大叔的脖子侧部,泪水突地直流而下。

“啊……”陆宁仰天长啸,悲愤欲绝。

“陆宁,快!快看看老三媳妇!”

陆宁向里一望,全身立时抽搐不止。

他看见脸上粘着血迹,一身凌乱,披头散发的三嫂,拚命地摇晃着怀里满头是血的丫丫,她嘴里叫着:“丫丫,看看娘,睁眼看看娘……”

看到三嫂怀中丫丫的惨样,陆宁两眼发黑,悲怒之意从他心底再次冲起。

“老三媳妇,别这样,别这样……,先放下丫丫,丫丫死了……”有几个从张大叔家门口进来的中年女子,拉着三嫂,流着眼泪,不知所措地劝说着。

“丫丫死了?丫丫死了?不要!”三嫂大叫一声,挣开拉着她的几只手,抱着丫丫,猛地跑到井边,低头看着丫丫:“丫丫娘来陪你了。”话音未落,就一头扎进井里。

“丫丫,三嫂……”勉强向前挪动几步的陆宁,身体突然变得更加僵硬,双手无意识地向前一抓,最终呆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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