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幽怨地看着桓熙,自己被他抚摸的浑身燥热,他却在关键时刻当了逃兵。
已经走出浴桶的桓熙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道:
“等你生下孩子,养好了身体,我再来收拾你。”
虽然说孕期不是不能过性生活,只有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禁止同房的,但桓熙又不是只有谢道韫一个女人,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尝鲜。
左思右想,还是让她安心养胎,免得出什么意外。
谢道韫对此忿忿不平:
“往后别再来撩拨我!”
桓熙打着哈哈离开,直奔张玉儿的住处,享受刘美人、郭姜、张玉儿她们祖孙三代的侍奉。
尽情欢愉过后,刘美人与郭姜穿上衣服,回去了自己的寝殿,只留下桓熙与十六岁的少女在那温存。
张玉儿突然说道:
“桓郎,曜灵如今十四岁了,虽然回不去凉州,但也应该给他找些事情做,想必也能帮上桓郎,莫要真的让他成了废人。”
当初,张家姐弟被桓熙带来长安的时候,张玉儿只想让两个弟弟将来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可在与桓熙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以后,也清楚了枕边人对他们并没有恶意,因此,也就有了这份奢望。
桓熙点点头,时至今日,即使张天锡、张曜灵、张玄靓回到了凉州,也无法对桓熙在河西的统治造成威胁。
毕竟河西鲜卑都已经臣服于他,前凉遗老遗少中,所有死忠于张氏的顽固份子,也几乎已经在那场平叛中被铲除。
大权已经被赵俱、牛夷牢牢掌控,就算张家人被送回凉州,也很难翻起浪花。
当然,世事无绝对,桓熙再有把握,也不可能放他们脱离自己的控制。
不过,张玉儿都开口了,桓熙也不可能让张曜灵一直闲着。
“让曜灵明天去找赤黔,往后就在左郎卫里听候差遣。”
桓熙把玩着张玉儿的玉足,心不在焉地说道。
他是真的喜欢张玉儿的脚。
顺溜、白皙、角趾长度均匀,没有突出的骨头、疤痕和青筋,光滑、柔嫩、又有弹性。
足底白里透红,足弓高,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张玉儿满心欢喜,她不在乎弟弟的职位高低,只要桓熙肯用张曜灵,对于张玉儿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
“桓郎,你真好!”
说着,张玉儿将脚从桓熙的手中抽了出来,自己整個人却凑了上去,大胆又主动地吻在桓熙的唇上。
好半晌,直至上气不接下气,她才恋恋不舍地将唇移开。
“桓郎.”
张玉儿痴痴地唤着。
哪怕桓熙刚刚经历一场以一敌三的恶战,此刻还是在张玉儿的诱惑下,重新抖擞了精神,将她扑倒在了榻上。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桓熙正在酣睡,张玉儿已经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唯恐惊醒了他。
稍作收拾,推开门,张玉儿冲着门外的宫婢吩咐道:
“告诉西平公,自今日始,便在左郎卫当差,今后需得谨小慎微,不可如在家里一般惫懒。”
宫婢连连点头,当张玉儿回到内卧的时候,桓熙已经醒来了。
实际上,他让张曜灵前往左郎卫,也暗含考察这个小舅子的想法。
毕竟郎卫里,多的是各部族长子嗣,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河西鲜卑部落的酋长之子。
如果张曜灵没有放弃复国的想法,必定会在暗地里有些小动作,当然,这些小动作不可能瞒得过左郎将沈赤黔的眼睛。
桓熙在张玉儿的侍奉下洗漱后,正在用膳,突然有近侍前来通禀。
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是刘悉勿祈、刘卫辰在宫外求见。
桓熙不由心底一紧,他知道,只怕是与刘务桓有关。
刘务桓从去年开始,身体就出了问题,桓熙也派了医官不远千里去往河套为他诊治,但是对于刘务桓的病情,一个个都束手无策。
从那时候起,桓熙就清楚,早晚会有这一天。
果不其然,刘悉勿祈、刘卫辰二人戴孝前来,一进门就像桓熙嚎哭着报丧。
“梁公,家父不幸病逝,还请梁公恩准我们兄弟回去奔丧!”
这种事情桓熙又怎么会拦着,他好生安慰了二人几句,又问道:
“左贤王临终时可有遗言?”
桓熙问的,当然是有关继承人的问题。
刘务桓成年的只有他们两个儿子,桓熙对于他们兄弟之中,应该由谁来继承部落,并没有明显的喜恶。
如果刘务桓在临终之际,指定了一人,桓熙自然按照他的遗嘱行事。
刘悉勿祈含泪道:
“家父希望微臣能够回到河套,继领部落。”
桓熙又看向刘卫辰,此子虽然心思狡诈,但也不敢蒙蔽桓熙,只得老老实实的点头附和兄长。
有道是父死子继,如今刘务桓与刘阏陋头早已分家多年,桓熙也不可能准许刘阏陋头玩什么兄终弟及的把戏,让他吞并兄长的部落。
“既然如此,我即刻表奏朝廷,以悉勿祈为匈奴左贤王,你们兄弟尽管放心,有我看着,这份家业谁也夺不走。”
刘悉勿祈自是千恩万谢,他虽然是长子,又有父亲的遗命,可如果桓熙不认同,左贤王的位子他也坐不上去。
其实,相较于在后世以狡诈著称的刘卫辰,桓熙也更属意刘悉勿祈。
傀儡嘛,不需要太有能力,听话就行,就像刘务桓、刘阏陋头兄弟一样。
正当桓熙以为事情就此了结的时候,刘悉勿祈又道:
“启禀梁公,微臣久在长安,沐浴王化,深感继婚习俗有违人伦,为免闲言碎语,请将亡父妻妾送来关中安养。”
桓熙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给刘悉勿祈支招,想要讨好自己。
如今刘悉勿祈请求将刘务桓的妻妾安置在长安,这不等同于是送羊入虎口么。
当然,一想到风姿绰约的左贤王妃,桓熙还是忍不住答应下来:
“塞外各族的风俗,我向来主张许其自由,绝不强迫,既然你如今有了移风易俗的打算,我亦不会阻止。”
刘悉勿祈又是连连谢恩。
待他们兄弟走后,桓熙唤来沈赤黔暗中调查。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原来是慕容英早早派人给刘悉勿祈传了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