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太宗宣武帝实录59

陈牧:寡人愿使政治兴隆,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去无用之言,则事情得,不作无用之器,则赋敛省,不夺民时,则百姓富,有德者进,无德者退,则朝廷尊,有功者上,无功者下,则群臣逡,罚当罪,则奸邪止,赏当贤,则臣下劝,以此而国家不治者,未之有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愿闻,敬之意,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敬者,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德以治民,君请用之,臣闻之,出门如宾,承事如祭,仁之则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欲知,为君,难乎?易乎?先生以为如何?

萧凡:臣以为,难哉,人主惟有一心,而攻之者甚众。或以勇力,或以辩口,或以谄谀,或以奸诈,或以嗜欲,辐凑攻之,各求自售,以取宠禄。人主少懈,而受其一,则危亡随之,此其所以难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闻,智、仁、勇,殊归同途,何也?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智、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因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功成,一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愿闻,何以达智、仁、勇之境?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好学则近于智,力行则近于仁,知耻则近于勇,知此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能成天下家国矣。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闻,先王以举贤为急,何以至之?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贤者,圣人所与共治天下者也,故先王以举贤为急,举贤之本,莫大于正身而壹其听,身不正、听不壹,则贤者不至,虽至,不为用矣,愿大王开至公之路,秉至平之心,以至诚待之,则天地可感,而况于人乎?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欲使,近者亲附,远者说德,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有国有家者,不患贫而患不安,故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失,蓄仁义以风之,励德行以化之,则近者亲附,远者说德。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思养人之道,未得其要,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昔齐桓公出游,见老而饥寒者,命赐之食,老人曰:愿赐一国之饥者。桓公赐之衣,对曰:愿赐一国之寒者。桓公曰:寡人之廪府,安足以周一国之饥寒!老人曰:君不夺农时,则国人皆有馀食矣;不夺蚕要,则国人皆有馀衣矣!故人君之养人,在省其征役而已。今山东役丁,岁别数万,役之则人大劳,取庸则人大费。愿大王量公家所须外,馀悉免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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