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愤怒

一个盒子从壁画中弹了出来。

施密特双手接过盒子,他感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应该是超立方体的所在了。

格斯特看着施密特拿到了盒子,他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施密特,他带着浓密胡须的下巴不断的颤抖。

施密特双手捧着盒子,他扫视了一圈教堂内的士兵,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然后缓缓打开。

此时那个元首还能在沙漠里挖着沙子,在寻找些破烂。而自己已经得到了奥丁的瑰宝,这将会是他称霸世界的第一步。

施密特受够了无数的质疑与暗处的嘲讽,而这个超立方体则是他翻身的第一步,让那群所谓不相信神话的人明白,自己绝非一个疯子,而是一个智者,一个先知。

施密特的双手就宛如朝圣的僧侣,他虔诚又缓慢的打开了盒子,此时的他就要听见自己胸腔中那个心脏正不断的跳动。

说实在的,他感受到了无上的喜悦,在经历了无数的碰壁与扑空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找到了超立方体。

从未如此美妙的开局,施密特在心中欢呼道。

“你肯定没有看过这个,是吧。”

他一边打开着盒子一边看着格斯特说道。

就像是孩子炫耀一般,他嘲弄的看着格斯特,这种让人感到绝望的滋味,总让他想起他的童年。

不过这时的他已经从被施暴者转换成施暴者了,这种转变让他无比的欣喜。

“这不是给凡人看的。”

格斯特的双眼泛红,声音中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

他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一个慌张的眼神,就让施密特找到了超立方体。

而这仅仅只是因为他不够谨慎,太过紧张导致的。

“是啊。”

施密特压住了心中的狂喜,然后低头看向手中的盒子。

没错,那正是神王奥丁的瑰宝,也是他征服世界的第一步,更是证明自己绝非疯人的证据。

那正是超立方体。

他沉醉着又带着压抑不住的欢喜说道。

“多么美丽而又迷……?”

“?”

施密特疯狂而又深情的话语被卡在了嗓子之中,就仿佛是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般。

盒子内空空如也,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虚无。

“是你搞得鬼?”

施密特猛然抬头看着格斯特质问道。

“是我。”

格斯特看到了,打开的盒子中并没有绽放以往出现的那种蓝光,虽然他不明白究竟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超立方体偷走,但是只要不是让纳淬得到他就极为的满意了。

于是他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罪行揽在自己的身上,即使是他们对自己动用残酷的刑法,自己也绝不会说出去,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这样兴许就能断绝私密特对于超立方体的念想吧,格斯特这样想道。

只是。

“不对,不是你藏起来的。”

“我从你的眼底看的出来,你也不清楚,超立方体的下落。”

不,绝对不是,施密特看到了格斯特眼中的慌乱,以及他先前的表情并不像作假。

施密特的话打破了格斯特的幻想。

“可恶,到底是谁?”

施密特抛掉了往日的从容,他激动的抚摸着自己的下颚,红光从皮肤下透了出来。

这是他注射超级血清的后遗症,这使他变成了怪物。

施密特发疯似的怒吼,他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那刻有精美浮雕的墙壁上,在巨力的作用下,浮雕变得粉碎,大片大片的碎石从中掉落。

上次也是如此,就在厄金斯教授马上要研发出完美的超级士兵血清的时候偷偷溜走。

而这次,就在他马上获得超立方体的时候,不知被谁截胡。

他感觉自己被命运无情的戏耍了,就像是马戏团的杂技演员一般。

这让他出奇的愤怒,仅仅是击碎墙壁还远远不够,他看着眼前的石棺,发疯似的将石棺中的尸骸砸的粉碎,然后狠狠的一脚将石棺踢出无数条裂痕。

就在施密特发泄着怒火的时候。

“哒哒。”

教堂的二楼传来了靴子触碰石阶的声音。

“施密特,你还是和原先那样,喜欢发疯吗?”

众人听到了声音,向着发声处看去,一个年轻人穿着纳淬的军官西装走了下来。

士兵疑惑的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人,他们十分疑惑,在滕斯贝格没有人敢同于施密特这么说话。

而且他们对这个穿着军官西装的也并不认识,而且他们占领腾斯贝格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按理来说总该对这种军官有着印象。

而施密特听着年轻人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熟悉,只是脸却十分的陌生。

“你到底是谁?”

施密特皱着眉头问道。

“我先前就和你说过,你自认为完美,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害怕过去的可怜虫。”

“仅仅只是稍遇挫折,便像个小孩一样急的发疯。”

年轻人停在楼梯的平台上,他修长的手指扯住了自己的脸皮,接着狠狠的一用力,一张血淋淋的脸皮就被扯了下来,露出了安托的相貌。

“好久不见,施密特,你还是毫无长进。”

安托将血淋淋的脸皮扔到了私密特面前,早已破碎的石棺上。

“是你?”

施密特看到安托的脸,差一点就被安托这个罕见气晕。

“还真是好久不见啊,安托。”

“那么超立方体也同样是你搞的鬼?”

施密特咬着牙对着安托说道。

而这个时候一旁处在懵逼状态的格斯特也回过神来,这正是前段时间去树叶酒吧与谈话的那个人。

只是具体那天的谈话内容不知为何就仿佛记忆被删减般,他同样也记不清为什么安托也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令他绝望的是,他没有想到安托竟然也是纳淬,而且看样子似乎军衔还不小。

“格斯特教授,你不要误会了。”

“我曾经是纳淬的一员,但是我早就退出了纳淬,成为了一个正义使者,一个罪恶的丧钟。”

安托似乎看出了格斯特教授眼中的绝望,向着他解释道。

“这就像同学聚会一样,有时人总需要怀旧不是吗?”

安托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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