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一个没捞着

周蕴敛眸,“人吃五谷,生病是常理,父皇病后一直为秋闱的事情操心忙碌,不能静心养病,自然是好的慢些,六弟这话可不要在外头乱说,以免引人猜测,扰乱朝堂。”

顿了顿,又侧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六皇子一眼。

“或是让居心叵测的人听去了,还以为六弟盼着父皇生病呢。”

“这自然是不会,我日日都期盼父皇早日康复,五哥不要说笑了。”六皇子面色冷了下来。

他本是想试探周蕴的态度,没想到自己被绕了进去,心里有点窝火。

毕竟在朝堂上,这么点战火很快也就熄灭了,并没有延伸。

而被扶下去歇息的元庆帝,这会子心情也不太好。

刚进侧殿里,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梁进忠吓了一跳,忙倒了杯水递过去,“皇上您怎么样了,要不是奴才去请太医啊。”

“不必,朕歇一会儿就好,拿一颗人参丸给朕吃。”元庆帝忍着不适摆手。

梁进忠只得照做,从怀中的小瓷瓶里倒出一颗来服侍着他吃下了。

“皇上忙完这段时日,也该好好的歇一歇,日日靠人参丸提精神也不好呀。”梁进忠苦着脸道。

元庆帝轻抚胸口顺气,面色凝重。huye.org 红尘小说网

“朕何尝不知道不能强撑,可你看看外头,老五虎视眈眈,朕就算此时立老六为太子,一旦朕撒手人寰,老六未必能坐得稳这龙椅,老五和老六斗了多年,自然仇视孙家,如若让他上位,那欣妃肚里的孩子恐怕都要保不住啊!”

梁进忠想说谦王殿下不是那般没有心胸的人,可看着元庆帝的心已经偏的不能在偏,钻进牛角尖了,他也不敢多说。

怕是忠言逆耳,皇上还会怀疑他是不是被谦王收买了。

只得默默的不做声。

好在元庆帝只是说一说,并没有想听到什么附和回应,叹完这一句也就没继续了。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欣妃孙霖玉,和那老来子,这会子都不安宁。

早起孙霖玉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叫了杨太医来看诊,就说她又动了胎气。

又是施针又是吃药的,总算是暂时稳定住了。

这件事情孙霖玉自然不敢让外人知道,且她自己清楚,这一胎恐怕是保不住了,所以更得瞒的紧紧的,好伺机利用这个孩子做点什么。

也不枉她辛苦一回,还伤了身子。

目光再回到前头太极殿里。

离着考试时间结束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了,元庆帝才从侧殿过来。

歇息了一会子,的确看着精神好了不少。

待得和大臣们说了几句话,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也就到时辰了。

底下有专门的人收卷子,收上来之前用纸糊名,以防止阅卷的大臣们有私心。

答卷收上来先由阅卷大臣们现场进行阅卷,在大臣手里看过后,把卷子分成三等,一等的那些再交由元庆帝批阅,进行排名。

这个过程速度还算比较快,参加殿试的也就一百二十名考生,比起往年录取的人算少的。

一个时辰后,阅卷的结果就出来了。

一个时辰后,阅卷的结果就出来了。

众人最关注的便是一甲的三名考生,到底是哪三个,这状元、榜眼、探花,都是元庆帝一人定下的,宣布之前,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

所以当梁进忠拿着刚写的圣旨,站到太极殿中央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岁秋闱恩科殿试,广纳贤才,益州才子何求,高中状元,京都才子姜清远,中榜眼,凉州才子沈哲,中探花,特此昭示,举国同庆!钦此。”

念完圣旨后,朝中众人都是心下有些意外。

这三个人里听着熟悉的只有这榜眼姜清远了,谦王妃的娘家堂弟嘛,早有耳闻。

可状元何求和探花沈哲都是什么来路?

六皇子更是傻眼,他没想到招揽了那么多人,最后头三名他一个都没捞着。

至于周蕴么,算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何求便是他在益州找到的人,这个人也算得青年才俊了,不过年纪比姜清远也大五岁。

是因病没赶上三年前那一回春闱,这才到今岁才来参加秋闱的。

到底比姜清远多读了五年书,又是寒门出身,对农桑更了解些,输给他,姜清远不算冤枉。

至于这个沈哲,的的确确是黑马了,不是他的人,也不是六皇子的人。

但总体来说,这一回头三名的前两名都被周蕴的人占了,还是赢了。

六皇子只能把心思放在后头二甲和三甲的名单上,盼着自己挑的人名次好些。

同样心绪难平的还有沈哲。

他没想到自己能考出探花这样的好成绩,一时激动的手抖,进殿接圣旨的时候,心里都还砰砰直跳着。

而郑泽川却只是三甲第一百零四名,这相当于是倒数了,毕竟考生就一百二十人。

看着昔日同窗已经穿上御赐的官袍,他却还要等吏部安排,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既然已经说了那种话,已经分道扬镳,他也不好厚着脸皮这时候再去讨好,再多的嫉妒都只能埋在心里了。

圣旨昭告天下后,接下来新科状元何求便要身骑高头大马在京都游街了,榜眼和探花到吏部领了东西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如今皇上是不会给他们赐府邸的,所以若是外地人,又留在京都做官,那就要自己花钱买宅子了。

不过像他们这样出众的成绩,多的是有人来拉拢送房子,就算没有,考中了也会赐一笔钱银,买个两进小宅院暂时落脚是没问题的。

京都有宅院的姜清远自然不必操心这些了,不过他和沈哲一道从吏部出来的时候,还是关心了一下这位刚认识的探花郎。

“不知沈兄在京都可有亲眷,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先去在下府上小住两日吧,待购置了宅邸,再搬出去也不迟。”

“多谢姜兄关心,说来我和姜兄还有些缘分呢。”沈哲笑着拱手。

姜清远疑惑,“哦?还请沈兄言明,我竟是不知。”

沈哲轻笑一声,提起了当年事。

“谦王妃是姜兄的堂姐吧,两年前我在京都落魄无助,本想投于孙家门下,结识了吏部尚书的公子孙易安,没想到他竟戏耍于我,将我从船上丢入水中,若不是同在游湖的谦王妃出手相救,后来王爷又给我盘缠让我能回老家,怕是我已经客死异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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